【祥林/九辫】破晓


〈一〉


微博同名:玄仔姜



〈二〉


20:17pm 


张云雷今天回了玫瑰园,边聊微信边推开了房间的门,屋子内一片漆黑,熟门熟路的按下开关,灯一亮床上的人形tu起吓的他腿一软,“大林你在呐,我还以为你没回来呢。”


“……今天怎么没去九郎那儿。”


“这不是怕你寂寞,特意回来陪你~”张云雷脱下外套靠在床头,“感不感动~”


手机微信提示音连着响了三声,本来还想继续逗弄的人再度开启回复模式。


被子捂得严实的郭麒麟轻咳了几下,哑着嗓子喊了声“老舅”。


“哎别别别,你每次一叫我老舅准没好事儿。”张云雷眼不离屏幕飞快的打着字,“好啦,你说吧。”


“你……为什么会喜欢九郎哥?”


“呃… 大概是…日久生情?”无形中开了辆车,张云雷被自己逗笑了,余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对方的后背,“哟!我们林林这是想恋爱了?”


“………”


等了半天没声了,张云雷探头一看,郭麒麟俨然已经睡着。


嗯?

摸摸额头,很好,没发烧。


总觉得小孩今晚有点怪啊。




〈三〉


微博同名:玄仔姜



〈四〉


阎鹤祥把郭麒麟带到了园子二楼没什么人来的收纳室,开门掀帘子关门一气呵成,回手就解下了他的围巾,“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


惊魂未定的人背靠着墙,喘匀了一口气后第一次主动抱住了对方。


阎鹤祥万分惊讶,郑重而愉悦地亲了下他的额头,“少爷,能回答我那天的心里话了吗?”


“………”


“只要你愿意,再难我都会去求师父,什么代价也无妨。”


阎鹤祥环住了越发憔悴的郭麒麟,试探着一寸寸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帘子不知道何时被掀开,门外的一声暴喝残忍地打破了这些天以来努力维持的平静假象,“你们干什么————”


机器人一样僵硬的转过头,郭麒麟看到了挑着帘子目瞪口呆的栾云平以及他身边怒容满面的,他的父亲。


从心脏起始由里到外,浑身的血液一点一点失去了温度。


这一天还是来了。

终于来了。



郭德纲极少会来收纳室,今天是徒弟陪着走到这儿了,想起来靠墙的架子底下放的大箱子里还有几本早年间的旧书,兴致一涨就想拿走。栾云平体贴地给师父开门周帘子,压根儿没料到会有眼前的一幕。


现在收纳室里的空气与凝固了无甚区别,郭德纲看着跪在自个面前的两人,真实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痛心疾首。


儿子和徒弟搞到一起了,搁以往别人就是说破大天他也不能信啊,如今亲眼看到了,怎么办?


“师父,您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当徒弟的罪加一等。是我喜欢大林……”


“你闭嘴——”郭德纲抄起手边的花瓶就砸了过去,“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啊?”


一直沉默的郭麒麟下意识抬手怕对方受伤,花瓶磕在了地上,碎片四溅,有一片不偏不倚割破了他的手腕。


郭麒麟一愣,面无表情的把手背到身后。


郭德纲被气笑了,合着这两人是情投意合自己是棒打鸳鸯?


“你出去,我有话问阎鹤祥。”


郭麒麟攥紧了流到手心里的血,慢慢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



二楼的回廊很长,踉跄的人摸着手腕上的口子一步一停的走着。过了中午的太阳没那么刺眼了,郭麒麟蹭到栏杆边希望能得到点暖意。


划伤的口子还在流血,郭麒麟空望着远方抿紧嘴角把伤口拉扯的更大,实在的疼痛仿佛能带来些许安全感。


这种时候他突兀地想起了一句诗: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


冬天特有的萧瑟充斥在他这个过客的体内,梦里心脏被荆棘收紧的感觉更清晰了,它在微弱地叫嚣着解放。


不跳就不疼了啊。


不对,心怎么可能会不跳?

除非人死了。


随手把指尖上浓稠的血胡乱擦在衣服上,郭麒麟呼出一口白气,低低地笑起来。


过客早晚要变作归人的。


从容的闭上眼睛卸了力气,郭麒麟任由身体自由前倾越过了堪堪卡到腰际的栏杆。



趁着还有两个节目才上台的空隙,曹鹤阳预备出门取个快递,突然从天而降一个物体撞上他,导致他一屁股坐到了脚边的台阶上。


扶了扶眼镜,曹鹤阳疼得呲牙咧嘴,还没等嚎上一嗓子,就看到了横躺在他面前的郭麒麟。


双眼紧闭,没有呼吸起伏的郭麒麟。

浅色外套上血迹斑驳,一只手鲜血淋漓的郭麒麟。


伤口的出血量蜿蜒成了一条线,正朝他淌过来。


曹鹤阳起初以为是幻觉。

但是他摸到了那条线,他从来不知道人的血会凉成这样。


…………


“人呢—— 来人—————— 来人啊————”变了调的呼救声简直听不出是他发出来的,破锣般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烧饼正在里面和五队成员讨论剧场演出的相关事宜,曹鹤阳撕心裂肺的吼声吓了他一跳,半点儿没迟疑抬脚跨出了门。成员们面面相觑,出于好奇也跟了上去。


“………”一个个大小伙子全部呆立当场,曹鹤阳声线抖得话都说不利索,“上面……楼上……”


烧饼听懂了,看有人想去碰郭麒麟,急忙厉声制止:“都别动—— 谁都别动—— 他从上面掉下来指不定哪儿摔坏了,快打120——”



杨九郎拎着大包小包下车时,正巧遇上救护车呼啸而过。


见怪不怪的瞅了一眼,怕耽误小祖宗吃饭立马快步往园子里走,一搭眼瞧见了地上醒目的鲜红,想到刚才的救护车,心里咯噔一下。


年纪不大的小学徒满脸慌张的路过被他拦了回来,“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血?”


学徒眼看快吓哭了,语无伦次的回着话:“少爷不知道怎么的从楼上摔下来了,然后…然后好像是…误伤了四哥,来了120把人都接走了,饼哥也陪着走了…”


杨九郎懵了,“……哪个少爷?”


学徒被他这么一问也懵了,“…哪个少爷?麒麟少爷啊…”


杨九郎倒退几步,手里的东西沉闷的落了地。


学徒吓的一溜烟跑了。


处于震惊中的人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连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都没听见。


张云雷在后台左等右等等不到人,不耐烦的出来找,人是回来了但怎么还聋了呢?


“干嘛呢你?耳朵塞驴毛了?”张云雷走上前扳过对方,眼睛一瞥也看到了地上的血,“…有人聚众斗殴了?我就说刚才外面好像乱哄哄的,谁啊?”


“大林……”


“啥?大林跟人打架?”


“…大林从楼上摔下来了…”


“……”张云雷松开了手,嘴唇颤抖了几下,目光落回那一小摊血上,扭头就要跑。


“胡来—— 你知道哪家医院吗?”杨九郎拉着他往停车位走去,“烧饼跟着去了,我这就打电话。”




〈五〉


两人在交通安全范围内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医院,走廊的气氛很紧张,连于谦也来了,正陪着郭德纲坐在长椅上,烧饼焦急的来回踱步,阎鹤祥半蹲在墙角。


张云雷很怕抢救室上的红灯,因为站在门外的人不会知道里面上演着怎样的惊心动魄。


杨九郎把烧饼拽到一边低声询问:“小四怎么样了?”


“他没事儿,才从急诊室出来,医生说没有外伤就是受惊过度,一会儿的演出有人替了,就打了镇定剂。现在关键是大林……”


烧饼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大致把现场复述了一遍。


杨九郎听完心更是凉了半截,“为什么啊……”


烧饼一下子哽住了,嗫嚅半天也没说出个因为所以然。


张云雷在旁边默默听着,气冲冲的就要去质问阎鹤祥,“他不是和大林在一起吗,人怎么还进医院了?”


一拐进走廊这股剑拔弩张的劲儿提示了杨九郎事情肯定不一般,连忙劝张云雷冷静哄着他去病房看着曹鹤阳,自己则是把烧饼带到了安全通道出口。


“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大林哪是会跳楼的性子啊…”


烧饼叹了口气,将刚刚意外得知的原因全盘托出。




“咚咚咚——”


张云雷看了眼还在沉睡的曹鹤阳,轻手轻脚出了房门。


“和烧饼说什么了?”


杨九郎犹豫着怎么解释这事儿。


张云雷本来就着急,看他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地眼睛缝上了嘴也缝上了?说话啊——”


“……因为阎哥。”


“因为老阎?”张云雷想起来在后台时自己问那两人是不是吵架了的事,“他真是胆子大了,敢和大林动手还把人推下楼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杨九郎决定不绕弯子了,“阎哥喜欢大林,两人内个啥…被师父发现了…”


“……”


这时烧饼过来了,“大林转普通病房了。”


“醒了吗?”


“醒着呢,手上的口子局部麻醉给缝好了。医生说万幸人没从太高的地方下来,再加上误打误撞借四儿当了缓冲才没有生命危险,不然要是头着了地就严重了。”


“论福大命大我只服咱社的人,得,那我们去看大林了,你陪着小四吧。”


“嗯。”



进病房前张云雷小心翼翼瞟了一眼还在走廊椅子上坐着的师父和给他使眼色的于大爷。


郭麒麟手上插着输液管,脸色惨白,跟平时的鲜活形象判若两人。


他睁开眼,干裂的唇一开一合,“老舅… 九郎哥…”


杨九郎怕张云雷气急了太冲动,首先接了话茬,“长得好看的都必须跳一次楼是咱们德云社的新宗旨?大林你看看什么时候能轮到我跳?”


郭麒麟虚弱的弯起了嘴角。


张云雷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你个小没良心的,还笑?多大的事儿啊至于么,是不是疯了?”


“当时可能真疯了… 其实不该跳的。”郭麒麟把眼珠转到张云雷在的方向,执拗的重复了一次,“仔细想想真的不该跳。”


憋了一肚子的气眨眼间没了,张云雷忍不住红了眼圈,“你啊……”


“我想坐起来,躺着不舒服。”


两人一个给他调床头高度一个给他垫枕头,“好受点了吗?”


郭麒麟点点头,“我想见他…”


杨九郎知道他指的是谁,看了张云雷一眼,“好,我们给你叫。”


出了病房,张云雷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阎鹤祥跟前,“他叫你。”


阎鹤祥拄着膝盖站起来,赴死般踏进了那扇门。



郭麒麟静静地靠坐着,见对方进来了,抬抬下巴示意他坐下。


“你有话想和我说吗?”


阎鹤祥低头看着对方手腕上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有。”


“想说什么?”


“我不要别的搭档,我不说相声了,明天我就走。”


阎鹤祥不是退缩了,他是真的怕了。


我离你远远的,我再也不强迫你。

你好好的。


他不记得自己在哪儿看过这样一句话:我是搁浅沙滩的卑微贝壳,你是遥不可及的灿烂银河。


他曾经觉得这句描写无比矫情,可是遇到这人以后他才明白,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只能无限仰望,永远不能接近。


掌握着分寸恰到好处的捏了捏对方的后颈,阎鹤祥徐徐起身离开。


郭麒麟错愕的瞪大眼睛,想要给出的回答卡在了喉咙里。



张云雷再进来时不确定刚才发生了什么,只好拿起一个苹果削支支吾吾的宽慰对方,“大林,你那天问我为什么会喜欢九郎,是…因为老阎的事?”


“……”


“我这个人向来随性,但很怕错过九郎就再也遇不到这么好的人了,所以告诉自己喜欢的一定要抓牢了。”


“……”


“这么说吧,人生的每一道选择题都有暗自倾向的答案,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如果你也喜欢老阎,做舅舅的肯定支持你。”


“……”


“当然,你要是不喜欢,咱就潇洒放下!我们大林这么优秀,全北京城多少小姑娘排着队等着嫁你,还怕……欸?大林你去哪儿?回来!”


郭麒麟拔下针头鞋子都没穿就跑了出去,张云雷扔下苹果就追,刚出门就让杨九郎抱了个满怀,“角儿,不用急,喏,你看。”


阎鹤祥一行人在走廊拐角处被郭麒麟拦下了,小少爷急促的喘着气,“你会错意了。”


“……什么?”


“我说,你会错意了。”


“……你……”阎鹤祥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糅杂着极度不可思议和欣喜若狂的神态,一回头半点不含糊的双膝着了地,“师父,我想要您的儿子。”


郭麒麟也缓慢地跪下,他自己都不晓得哪儿来的勇气当面忤逆父亲。


但他不想错过那个怕是再也遇不上的人。


一旁的于谦本来前一秒还逗着小马,后一秒就被自己徒弟出事的消息弄到了医院。眼看着孩子跟遭受了风吹雨打的花草似的摇摇欲坠是说不出的心疼啊。


可这说白了是人家自家的事儿,不能插手。


于谦上前一步一下下顺着小徒弟的头发,“好孩子……好孩子……”


郭麒麟抬起受伤的手握住对方的拇指,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砸在了地上。


他太需要一点温暖和一个支撑了。


郭德纲阴晴不定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自己刚才为什么不进病房?

因为正视不了今天连续的打击。


温顺听话的大儿子,原来也是个豁得出性命的脾气。


果然人一老心就容易软,放在以前出了这种事,郭德纲恨不得肃清全社折腾个人仰马翻。此时此刻,看着儿子腕子上殷出来的血,自己是一句绝情话都说不出来啊。


非得逼着他再死一次让人活不成才算完?

大风大浪走过了半生,晚年落个家破人亡的结局委实没必要。


台上的词儿怎么说的来着,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前生造定事,莫错过姻缘。


罢了,罢了。


比起失去心爱的儿子,什么都不叫事儿了。


“你敢跟我说这个?你凭什么跟我要儿子?”


“只要您答应,徒弟做什么都行。”


“我当初选你是让你为我儿子保驾护航的。”


“师父,对不起。”


郭德纲罕见的流露出心软和一种嗟叹,“他答应你,我就没什么说的了。”


“……”阎鹤祥很快领悟了,恭恭敬敬的给师父磕了个响头,转身抓住郭麒麟的肩膀颤着声音问他:“少爷,你答应吗?”


郭麒麟停了三秒,三秒钟长的像一个世纪。

他点头了。


最想要的人触手可及,太多的不自信却一股脑的涌现了。


“你别逗我… 你还年轻… 我大了你十五岁……”


你就是大我二十五岁我也认了。


“…那么多人都喜欢你啊……”


我知道,但我只喜欢你。


“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吧…… 我… 你将来反悔我也不让你走…”


行,我不走,咱们一辈子都在一起。


阎鹤祥自我否定一句,郭麒麟就在心里安抚一句,明明有那么多话想说,偏偏到了嘴边说不出来。


还能做的只有拼命点头。


阎鹤祥不说话了,一把抱住了他的少爷,他一个人的小少爷。


郭麒麟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沿着自己的后颈滑下去,心领神会的伸手回抱这个年近四十还为了自己掉眼泪的壮壮小朋友。


荆棘褪去了所有尖刺变成了柔软的藤蔓,云朵般的将自己包裹起来免受伤害。


迎接两个人的不是黑暗,是黑暗过后的黎明。


天已破晓。




〈尾声〉


张云雷一直觉得冬天晒太阳倍儿棒,不会中暑不会晒黑,就支使杨九郎搬了两张贵妃椅和一个放着热茶的小方桌到园子的院子里,两个人悠哉悠哉开始了养生之道。


“角儿,冷不冷?”


“不冷……”张云雷懒洋洋的眯着眼睛像只昏昏欲睡的猫。


不远处的郭麒麟正扬着小脸和王九龙说笑,阎鹤祥站在旁边乐呵呵的用手背蹭着爱人的小脸蛋,话说完了胳膊一弯搂着人就走了。


杨九郎不禁感叹人生的瞬息万变,“我是真服阎哥。”


“嗯?”


“本来是太子伴读,现在还侍上寝了,一步登天啊。”


“那是他运气好。”张云雷打了个哈欠,拿起旁边的茶杯有模有样的啜了一口,“当初是师父找的他做大林搭档,一不留神搞到一起去了,说白了师父也有责任,不过我感觉老阎会被报复哈哈哈。”


“也对,但凡换个人,哪怕是跪下,敢到师父面前说‘我想要您儿子’这样的话…啧啧,他老人家手一挥,德云社上下出动保准那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别说的好像咱们是黑帮团伙儿似的。”


杨九郎嘿嘿一乐,“角儿,你当初追着我要我做你搭档我没答应,你是什么想法?”


“我当时想啊,呵,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能拒绝得了我的男人。”


“哎呀,说说心里话呗。”


“心里话?”张云雷傲娇劲儿上来了,茶杯盖子差点翻到地上,“我快气死了,咋,我有那么差劲吗?你就那么不愿意捧我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杨九郎赶紧顺毛,“现在你一个眼神摆平我是分分钟的事儿!”


“哼。”


“那我也跪,我去求师父,求师娘,求他们把你交给我。”杨九郎给对方杯子里添了点热水,“就算被打的剩半条命我也非把你和我绑定不可!”


张云雷一双美目斜睨过去,“哟呵,还留着半条命勾搭小姑娘啊。”


这句话让杨九郎收了笑脸,认真注视起对方,“留半条命是为了守着你啊。”


张云雷心窝里暖的像藏了一个小火炉,稍微压下了害羞,抬手轻拍了几下对方的脸,“宝贝儿,跪着是不用了,你以为这件事过后我桃儿没有点新的认知?”



郭德纲正琢磨着给手里的扇子提个什么字,心里倏地冒出来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师哥,咱社里这些孩子们,这么多捧逗,不会都是一对吧?”


“那照你这么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啊?”正和郭麒麟笑眯眯聊着微信的于谦老师时隔多年又一次成功的占了嘴上便宜。


“……我可去你的吧!”





----------全文完------------


对各位角儿的了解还在补课中,瑕疵的地方请大家多多包涵谢谢


要是之前有人说我会入德云社的坑我绝对不信,可是现在…


这篇文加了一点点饼四和一点点点老两口ଲ 年初我就想写,后来拖到了祥林六周年,又拖到现在_(:з」∠)_ 我比小郭老师还懒啊


祥林这对老夫少妻我真的很喜欢呀!九辫糖很多我还在补 其他的几对也在补


非常喜欢每对都有特定的爱称,比如九良叫堂主「先生」,真的很苏了。


后天就是姆们少爷的生日了,提前在这里祝Darling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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